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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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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旗木朔茂去看望慎也一家的時候,他們的女兒已經四個月大了。小嬰兒搖籃裏“咿呀咿呀”地說著只有她聽得懂的話,蹲旁邊輕輕戳她胖嘟嘟的粉嫩粉嫩的小臉。

她母親春奈笑睨:

“現欺負她,小心日後她長大了欺負兒子。”

輕笑道:

“以後有沒有兒子都不知道。”

還能活多久都很難說,按大蛇丸的說法,最多也不會超過五年。而且,這副身體被禁術反噬這麽多時日,能不能生育都還是個未知數。想到這裏,只覺喉頭一陣苦澀。無奈,卻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。

眸光一偏不經意地撞上旗木朔茂有點覆雜和擔憂的目光,心底突地一驚,連忙牽著嘴角佯裝開玩笑地說:

“也許以後生的是女兒呢。”

慎也“哈哈”地笑道:

“一定是眼紅家的乖女兒,生男生女可不由得說了算,是吧朔茂隊長?”

春奈夫唱婦隨地掩嘴笑。

旗木朔茂才不買他的賬,微微一笑說:

“也喜歡女兒。”

說著,旁邊俯身看看小嬰兒,轉頭問慎也:

“這孩子眼睛像母親,取名字了嗎?”

“取了,叫紅。”春奈笑著答道。

慎也扶著她的肩膀,一副鶼鰈情深的模樣,甜得像蜂蜜一樣的笑意從唇邊溢出,重覆了妻子的話:

“夕日紅。”

真是個美麗的名字。

初為父的男突然“呀”了一聲,撓撓頭說道:

“聽說琵琶子夫前幾天生了個大胖小子,三代目一定很高興吧,們都還沒來得及去道賀。”

火影那邊和旗木朔茂是去過的。盡管不是第一個孩子了,已過不惑之年的火影還是興奮不已,他學生自來也糾纏著要抱抱恩師的兒子,被綱手痛毆無果,火影抱著孩子躲過他執著地伸來的手,呵呵笑道:

“那麽想抱,自己去弄一個出來。”

自來也“哼哼”地說他小氣,嚷道:

“綱手都跟了別了,去哪裏弄一個啊老頭子!”

綱手怒氣沖沖,一拳把他從窗口揍飛出去。

琵琶子夫無奈地輕斥丈夫:

“捉弄學生很好玩嗎,老不正經的。”

火影抱著他的寶貝兒子傻樂,充耳不聞。

琵琶子夫不理他了,對著和旗木朔茂嘆道:

“讓朔茂君和夏子見笑了。”

旗木朔茂真的笑了笑,說:

“習慣了。”

忍住笑,覺得這有時還挺高端黑的。

“夏子笑什麽?”

回過神來就聽見慎也這樣問道,和旗木朔茂對視一眼,顯然他也是想起了這麽一樁,眼睛裏笑意一閃一閃的,對慎也開玩笑道:

“三代目家的是兒子,以後紅長大了可以欺負他。”

慎也睨他一眼,佯作不讚同地說:

“變了,朔茂隊長,以前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。”

然後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:

“啊,知道了,一定是和夏子待一起久了。”

春奈不忘發揮好妻子的精神支持丈夫:

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朔茂隊長一定是被夏子教壞了。”

旗木朔茂居然很認真地思忖,然後點頭說:

“可能是。”

好笑又好氣,嘖嘖,果然是學壞了。

“餵,們三個不要隨便冤枉,可是很正經的來的。”

話音還未落,慎也就接口道:

“朔茂隊長以前才是正經呢。”

春奈笑不可支。

拍拍身旁男的手臂,道:

“說句話啊。”

他看著,眨眨眼睛,還真只說了一句話:

“說什麽?”

這會兒又知道顯露出老實的本質了!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。

夕日家的小夫妻相擁而笑,連同新成員紅小朋友也笑得格外歡樂。

***

回家時途經一間花店,買了一束滿天星,跟旗木朔茂說要去村口的慰靈碑那邊。他本來說一起去,不允,說:

“去和的學生說會兒話,去做什麽?”

他不語,交握著的手沒有松開的意思。

想,他和一起挺不容易的,總有這樣那樣令他不放心的地方。

“已經沒事了。”

向他保證道:

“已經沒事了。”

他的眼神將信將疑,抱著他的手臂笑道:

“令各國聞風喪膽的超級天才這樣婆婆媽媽會被笑話的。”

他不理的調侃,良久才嘆了口氣,說:

“真的沒事才好。”

然後松開的手:

“去吧。”

走出很遠了,回頭望去,他依然站花店門口,見回頭,大概是笑了笑。距離有點遠,看得不是很清楚。

慰靈碑前之前就有了,黃色的馬尾垂腦後,背影很熟悉。

輕步過去把滿天星放地上,而後和她並肩而立。

一低頭就看見石碑上繩樹的名字。

兩無言地站了一會兒,她突然開口說道:

“聽說不願帶學生了?”

望向天邊染著夕陽餘暉的雲霞,說了句:

“帶學生太累了啊。”

她偏頭盯著看。

扯扯嘴角說:

“就算綱手前輩說膽小也好,啊,實是受不了了。”

如果再有一次親眼看著學生犧牲戰場上,一定會無比憎恨這個世界。

綱手別過臉去,不知是不是想起弟弟繩樹的犧牲。片刻,故作輕松地轉了個話題:

“老頭子整天說要卸下火影的擔子回家帶孩子,真是煩死了。”

看她一臉嫌棄加鄙視的表情,只覺他們師徒四的感情其實是很好的吧,不過大蛇丸一定不以為然。

“有 ‘三忍’那麽厲害的學生,難怪三代目會這樣說啊。”

不是奉承,這幾年戰爭不斷,而木葉總能立於不敗之地,火影的三個學生功不可沒。

“才不想當什麽火影,至於自來也和大蛇丸,哼哼。”

不知道她的“哼哼”是什麽意思,倒是想起了大蛇丸似乎對火影那個位子很感興趣來著。

而平心而論,他確實是有影級忍者的實力。

又聽見綱手說道:

“說到厲害,村子裏最有實力當火影的恐怕不是們三個吧。”

“您是說團藏大?”

立刻被她瞪了一眼:

“別跟裝傻。”

“以為白牙‘超級天才’的名號是說著好聽的?”

天際的雲霞一點一點褪去了彩色。

有些東西還是很篤定的,便笑道:

“不會是他。”

綱手看的眼神有些疑惑,朝她笑了笑,半真半假地說:

“不能指望他。他啊,實是一個沒什麽雄心壯志的呢。”

***

翌日黃昏,晚飯後和旗木朔茂田畔散步,閑聊間和他說起與綱手的那段對話。他搖頭失笑,說:

“原來夏子心目中是一個沒什麽雄心壯志的男啊。”

記得很久之前他曾對說過沒有成為火影的夢想,不知道現有沒有改變呢,便笑著問道:

“有嗎?”

他看著的眼睛,笑容稍微斂了斂,答道:

“有。”

滿心驚訝,竟然是會錯意了麽?

他仿佛看出心中的疑問,輕輕松松地笑道:

“雄心壯志也不是非要成為火影。”

這回輪到失笑了,類似的話好像他以前也有說過。

“是,偉大的願望應該是守護村子、保護同伴才對。”說。

“不止是這個。”

不禁“咦”了一聲,問他:

“還有什麽?”

他半晌不作聲。

調侃道:

“該不會是什麽難以啟齒的願望吧?”

田邊的野菊花盛開得很漂亮,花香隨著傍晚的微風一陣一陣襲來。

身旁的男沈默得有點奇怪,耳根也突然有些泛紅,一雙黑眸直直地盯著的眼睛,很有幾分欲言又止的樣子,像忐忑地向初戀的女孩子表白的十幾歲男生。

可們早就過了靠表白來得知對方心意的時期啊。

他輕輕嘆了口氣(也許應該提醒他,最近他嘆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,這可不是什麽好事),右手從褲袋中不知掏出了個什麽,又用那仿佛做錯了什麽事的嚴肅口吻說道:

“夏子,們以後也一直一起吧。”

“這是一生的請求。”

看見他攤開的掌心中,一枚銀色的指環閃閃發光。

那一瞬間卻驀地想起四年前,木葉醫院的後院中,他也是這樣攤開著手掌,將飛走的紙鶴還給。

這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,一下子不知所措,腦海裏一片亂糟糟的,說不清是震驚多點還是喜悅多點。

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,也沒伸手接過他的指環。他也不催促,靜靜地維持著同一個姿勢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。

忽然很害怕,這時才對他坦誠道:

“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去。”

這句話沒頭沒尾,絲毫不應景,原是心亂如麻未經思考就說出來的,不想他卻沒半分詫異,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,居然還有心情莞爾道:

“真巧,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去。”

搖搖頭,他說的和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。

“夏子。”

擡頭望他,風吹得他的銀發朝一個方向擺動,瘦削的臉龐一如第一次見他時那般英俊。

“就算只剩下一天,一分鐘,一秒,都希望作為的妻子身邊。”

黑色的眼眸眸光溫柔似水。

怕有朝一日會溺死這個男的溫柔裏。

作者有話要說:←暫且將這家夥當成年輕時的白牙吧,不過我相信沒有受《親熱天堂》荼毒的白牙一定比這家夥正經穩重得多!+_+

PS:大家再忍耐一下,還有2章正文就完了。

PSS:為什麽我更新了也沒有小紅花,是歧視我嗎哭o(>﹏<)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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